小说《抄家后我委身了仇敌》讲的是怀姝顾云初的故事,作者。希望本书能给大家一个好的心情:...
其实她也知道希望渺茫,但她不能放弃。
怀姝步入屋内,熏香缭绕,珠帘之间那道瘦影依稀可见,像是风中的一缕残烛。帘内人似乎是察觉到怀姝来了,停下了手里的琴,片刻,一道低哑的嗓音传来:怀姝?
母亲。怀姝撩帘入内。
一双枯木般的眼睛看向了怀姝:怎么样,见着你父亲了吗?
怀姝面对这双眼睛,心总是不自觉地紧张,不是害怕,而是总有一种隐隐地压迫感,像是喘不过气一般。
没有。
孟氏静默,片刻过后,冷笑从鼻尖发出:你做这些有什么用?白费功夫。
怀姝有些怔然地看向她的母亲。
孟氏手指紧紧地勾住琴弦,琴声焦躁,她继续道:那日恒亲王上门求娶,你就应该同意的。他身为亲王,又是先帝最宠爱的幼弟,自然能将你父亲救出来!
提及恒亲王,怀姝紧紧蹙颦。她与恒亲王见的次数不多,第一次还是在皇宫中的宫宴,那一张年过半百的脸,却用那种毫不掩饰的目光在她身上一一扫过。
那种冒犯的不适感她至今还记得。
父亲未出事前他还不敢如何,但父亲出事过后,他立马便提着彩礼上门,欲纳她为妾室。
她是需要有权势的男人帮助她救出父亲,但这恒亲王不可信。
怀姝道:恒亲王已五十有余,年岁比母亲还大上几岁。
铮孟氏手中的琴弦中断成两截,指腹溢出鲜血,孟氏似是完全顾不得疼痛,猛然抬头望向她。
那又如何,你怎么这般自私!你父亲已经年过半百,在牢里还能折腾几日?难道你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不成!
怀姝喉尖轻滚,竟是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。
母亲从她出生起便与她不亲近,只因为母亲生她之时,大出血险些丧命,后来一位高僧算命说她命中克母。为了给母亲调养身子,父亲不得不将她放祖宅寄养三年,待母亲调理好身体后,她才被接回。
起初,母亲对她冷漠,她只当是她幼时未在母亲身旁长大,故而不习惯亲近。
但她未曾想到,她的母亲是真的不爱她。
怀姝闭目转身:缪姑姑,大夫人受伤了,你照看一会儿。我身子不适,就先回房了。
缪姑姑看了母女二人各自一眼,最后点头道是。
你就是恨不得你父亲死吧!你除了一张脸,还有什么用?若你父亲不在了,你有这张脸,有什么用?
除了嫁给恒亲王,你没得选!
孟氏在身后歇斯底里。
怀姝感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溢向喉头,她不禁加快步伐,走出院内。她这一路没吭声,后面跟着丫鬟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。
正当她走入院内之际,咻地一阵巨响忽然炸开,怀姝回头望去。天空隐匿的夜色中,一道绚烂的烟火在半空之中顿然炸开。
火光映衬她乌黑的瞳珠,衬得凄冷。
何人在放烟花?
丫鬟瞧了一眼,回道:今日国公府小公爷凯旋,应该是百姓自发放的。
小公爷
怀姝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顾云初那张冷峻的脸,犹记得那日马球会上,他骑着雪鬃宝马,自上而下地睨视她。在众人的溢美之词中,他冷不伶仃地道了一句:美则美矣,心却实在恶毒。
那时,她表上面无改色,转头就将他的行踪告知痴恋他多年的杜小姐,害得他险些被官家下旨娶杜小姐为妻。
为了躲避赐婚,他干脆请缨前往边疆镇守。
他们少时结怨,斗了几年的光影,两相厌恶。如今他在战场上力挽狂澜,风头正盛,而她却奔走在刑部之间,整日焦头烂额。
不过才半年而已,一切都变了。
月挂树梢,长风低啸。
怀姝缓缓睁开双眼,月光从窗偷偷潜入,照亮她深黑的瞳珠。她是被一股奇异的香味给呛醒的。
她自小记忆力与嗅觉过人,她能闻出这股香绝对不是熏香,也因她嗅觉过人,故而她从来也不嘱咐院内的侍女点香。
这味道来得怪异。
怀姝屏息,起身下床,慢慢地往屋外探去,步伐刻意放缓。未点烛火,屋内一片灰暗,只隐约可见纸糊的窗上几道人影浮动。
怀姝眉心微蹙,一道微不可察的声音蓦然在屋外响起:王爷,小姐就在屋内,夫人叮嘱了,还望您以后多多照顾丞相。
自然,一道浑厚的男声低低而道:如若姝儿嫁于本王为妾,那丞相也能算是本王岳父,岂能不顾?
深夜寂静,这话怀姝听得一清二楚。她娇靥煞白,震惊不已,几乎跌坐在地。
怀姝万万没有料到,她的母亲为了父亲,竟大开方便之门,全然不顾她的清誉。
一时间,她分不清是痛,还是悲愤。
此刻她唯一确定的事,就是她得逃!
怀姝吃力地爬起,踉跄地奔向窗牖外。
许是她动静太大,外头的人听到屋内的声响,砰地一声将门打开,借着浓稠的月色,屋外的冷光刺目而入。
冷风灌入,那立于门外的人影像个巨大的怪物,影子覆压而来,怀姝感觉胸口浮现强烈的窒息感,她扒开窗牖却发现根本就打不开,直到她手指被一道尖锐刺住,她才发现窗牖被钉死了。
恒亲王目光深邃地望向怀姝,嘴唇扯出一道怪异地笑容,冷冷地向旁人吩咐:
把门都关上。
绝望攀上心头,怀姝望向那个已经年过五十的男人,她强硬地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:别过来!
恒亲王看着她颤抖弱小的模样,眼露讥讽,慢步走来,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。
怀姝反应迅速将他的手打开:恒亲王,这么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,如若传出去,你的名声尽失,官家如何看你?你的仕途也彻底完了。
恒亲王看着自己被弹开的手,眉眼阴鸷,笑了笑:姝儿,你说得对。但,本王更想要你。
怀姝呼吸凝滞,恒亲王一把握住了怀姝的皓腕,那粗粝的掌心在她腕间摩擦,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恶心。
她试图挣扎,身子却有些轻微乏力,许是那熏香的缘故。整个人被恒王狠狠地拽在身下,无法动弹。
她的脑海瞬间想过很多念头,但无一都是悲剧。
谁来救她?
怀姝鼻尖溢出的酸意,直夺眼眶,眼见那双手要退去她的衣裳,她狠狠地咬了上去,一改昔日里那柔弱温顺的模样。
恒亲王痛叫一声,勃然大怒,啪地一声打在了怀姝的脸上,一道鲜红的掌印乍然浮现。
这般不识抬举!
他气急败坏地去扯怀姝的衣物,怀姝却盯着他的喉管,脑海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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