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礼头也不回离开,祝鸢靠着墙滑坐在地,她望着裴元礼离开的背影,直到看不见了,也一直望着。她红着眼,目光空洞。不知过去多久,她狼狈起身,垂着脸走出会馆。...
裴元礼头也不回离开,祝鸢靠着墙滑坐在地,她望着裴元礼离开的背影,直到看不见了,也一直望着。
她红着眼,目光空洞。
不知过去多久,她狼狈起身,垂着脸走出会馆。
裴元礼说要离婚,是铁了心的。
祝鸢前脚刚回到望江别墅,后脚裴元礼的助理苏城就带着离婚协议书上门。
祝鸢木然接过协议书。
苏城:“祝小姐,裴总说,他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,他让你仔细考虑清楚,老爷子护不了你多久,到时候的后果绝不是你能够承担的。”
坐在沙发上,祝鸢望着离婚协议书,无端想起两年前的事。
她和裴元礼是怎么认识的呢?
三年前裴元礼出过一次车祸,祝鸢是他的主治医生。
那个时候的裴元礼还没那么讨厌祝鸢。
祝鸢也没想过介入裴元礼和温滢滢。
事情的转折是什么?
是祝鸢偶然得知,裴元礼出车祸的时候,正在国外留学的温滢滢在参加联谊活动,并以单身身份与其中一个男生玩七日男女友游戏。
所以祝鸢违背答应裴元礼的诺言,转头同意结婚。
尽管裴元礼因此恨透她,她却不后悔。
只是经历背叛是痛苦的事情,尤其是深爱之人的背叛,因此祝鸢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告诉裴元礼真相。
而且祝鸢没有证据,以裴元礼对她的厌恶程度,他也不可能空口相信她的话。
祝鸢在沙发上坐了许久才起身,拿着衣服进了浴室。
洗完澡,祝鸢坐在沙发上给受伤的膝盖上药,手机响了。
看到来电,祝鸢心头蓦地一跳。
电话是老宅那边打来的。
祝鸢匆忙接起:“喂。”
那边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:“少夫人,老爷子突然晕倒,我们现在正送老爷子去医院,你快过来!”
祝鸢脸色骤变:“我马上过来!”
顾不得还没干的头发,祝鸢换了衣服匆匆出门。
她赶到医院时,裴元礼已经在了。
急救室的门紧闭,管家正和裴元礼解释:“老爷子是在浴室里晕倒的,他在浴室里待了半个小时,我喊他他也没应声,我着急闯进去,就见老爷子晕倒在地上。”
裴元礼双眼猩红,尽管老爷子总是逼裴元礼做他不想做的事,但老爷子自小护养他长大,他并不想失去老爷子。
看到祝鸢,裴元礼脸色一狠,他猛地上前,掐着祝鸢的脖子将她压在墙上,死死盯着她:“你跟老爷子说了什么?”
祝鸢目光一闪,顿时明白裴元礼误会了什么,她刚想解释,急救室的门就打开了。
裴元礼松开祝鸢,第一时间冲上去:“我爷爷怎么样?”
医生:“还好送来得及时,老爷子已经脱离危险,但老爷子的冠心病不太乐观,如果再发生一次这种情况,恐无力回
天了。”
裴老爷子被护士推出急救室,老爷子躺在病床上,双眼紧闭,脸色苍白。
祝鸢上前,从护士手里接过病床。
-
病房里,裴老爷子悠悠转醒。
裴元礼守在老爷子床边,祝鸢站在他身后。
老爷子一睁眼看到孙子孙媳,露出一笑。
见祝鸢明显眼眶发红,他乐呵呵:“我又不是死了,就一点小毛病,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
裴元礼脸色难看:“爷爷!”
祝鸢也听不得‘死’这个字:“爷爷,你会长命百岁的!”
裴老爷子瞪了只会呵斥他的孙子一眼,招手让祝鸢到他跟前,一脸慈蔼:“有我们鸢鸢在,我当然会长命百岁了,我还等着抱我的小曾孙呢!”
闻言,祝鸢微微一顿,她下意识看向裴元礼。
见状,裴老爷子瞥向裴元礼,没好气:“你跟鸢鸢都结婚两年了,我这是等到死都见不到我的小曾孙是么?”
“爷爷!”裴元礼还没说话,祝鸢率先打断老爷子的话,一脸着急。
老爷子不待见裴元礼,但实打实疼爱祝鸢。
他瞪了只会黑着张脸的孙子一眼,拍着祝鸢的手背:“好好好,爷爷不说了。”
祝鸢:“爷爷,你肚子饿不饿?有没有什么想吃的?”
裴老爷子笑着道:“那就馄饨吧。”
祝鸢:“好,爷爷你等一下,我现在就去买。”
祝鸢退出病房,老爷子瞬间变脸,朝裴元礼吹胡子瞪须:“你和鸢鸢又在闹什么别扭?”
裴元礼脸上没什么表情:“她跟你说了什么?”
裴老爷子怒道:“所以你们真的吵架了!”
裴元礼这才敛眸:“没有,你想多了。”
看来祝鸢并没有在老爷子面前告状。
算她识相。
裴老爷子还要说什么,裴元礼打断他的话:“医生说你的病情不容乐观,等你出院,我让人接你去玫瑰庄园休养一段时间。”
老爷子瞪他一眼:“你真为我好,就把我的小曾孙带来见我!”
裴元礼没接话。
祝鸢回来,老爷子又挂上笑,吃完馄饨,老爷子继续休息,祝鸢和裴元礼一起退出病房。
苏城就在门外候着。
裴元礼停下脚步,望着苏城:“离婚协议书呢。”
苏城下意识看向祝鸢。
祝鸢瞳孔微闪:“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,离婚的话……”
“嗤——”裴元礼冷笑,他冷眼望着祝鸢,“所以,你是真觉得,有老爷子在,我就拿你没办法是么?”
祝鸢咬着下唇。
好一会,忍不住道:“阿礼,温滢滢不值得你……”
祝鸢话未说完,猛地被裴元礼掐住脖子,男人欺到她跟前,黑眸里满是冷戾:“别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她的名字。”
“你不配!”
裴元礼松开祝鸢。
祝鸢眼眶微红,辩驳:“她
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好!”
裴元礼:“你闭嘴!她再怎么样也比你好一万倍!”
“不,”男人勾起冷笑,“你没有和她相提并论的资格。”
“你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。”裴元礼说完转身离去。
祝鸢闭上眼,用力咬着下唇,咬出血也不觉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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