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公叫宋向程白月光的小说是《金比情坚》,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宋向程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小说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...
5
我在别墅小院里侍花弄草,岁月一片静好。
偏偏许馨月上门搞事,哭哭啼啼求我离开宋向程。
我还没说话呢,宋向程不出意外下一秒出现,紧紧护住他的心上人,眼神不善地投向我,担心我会当场撕了他的小心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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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。
「我自知身份低微,比不上夏家大小姐,门当户对的道理馨月懂,可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啊。」
「有人告诉我,阿程你金屋藏娇,如今一见,果真如此,你不如放我走吧,我退出,成全你们。」
许馨月哭得梨花带雨,小鸟依人在宋向程怀里,柔柔弱弱地作无效抵抗。
那力气,恐怕比不上地面正在搬家的小蚂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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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他们的表演不感兴趣,低头饶有兴致地打量一行小蚂蚁从我脚边绕过去。
宋向程正要安慰许馨月,余光扫到我的反应后,立马沉下脸,将苗头指向我。
厉声质问我:「夏然,忘记我之前怎么告诫你的吗?竟敢找上门欺负馨月?」
这口大黑锅,我是背不下去了。
于是眨巴着无辜大眼反问他:「等等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这是我住的地方吧?不是许小姐自己登门的嘛。」
「要不是你暗中泄露,馨月岂会知道这里?」
这世道,渣男自己脚踏两条船反倒先有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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示弱谁不会似的,上辈子我输在性格太刚,才吃了不少亏,现在我有样学样。
把心一横,用手里的剪刀割破手指,鲜血涌出,疼得我眼泪完全不需要酝酿,一滴一滴往下掉。
我孤立无援立在那里,用流着血的手指遮掩口唇,无声哭泣,增添了一抹破碎的美感,却倔强地挺直背杆反驳:「从未,从未想过破坏你们。」
似用尽一切力气为自己控诉,再遭受不住打击,站不稳,堪堪扶住旁边的树得以支撑,同时哀怨地望向许馨月。
「许小姐,我家已经破产了,何来的门当户对?我是为了偿债才和宋少在一起,你千万不要误会他对你的感情。」
「全是我的错,是我厚着脸皮求宋少收留。」
「如今你已回到他身边,我又有何颜面阻拦在你们之间?」
许馨月一脸错愕。
身为孤女的她,靠着宋向程的资助,才去国外进修不到一年,从前那位性格刚烈、自视甚高的夏家大小姐,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低声下气,卑微软弱了?
「夏然,你究竟玩的什么把戏?」
宋向程竟放下许馨月,来到我跟前,抬起我下巴,迫使我直视他。
我淌着血的手指,颤颤巍巍抬起,轻轻握住他。
垂下眼睫认命:「宋少,你若觉得是我的错,便是我的错吧。」
「契约终止吧,我甘愿离开,消失地远远地,再也...」
话未说完,我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厮竟然把我手指放入他口中吮吸。
感觉到背后许馨月的目光如芒在刺。
我稳住心绪,欲要抽回手。
「别...只是小伤,不要紧的。」
话音落,乌云密布的天空,即刻下起倾盆大雨。
「馨月,你刚回国感冒还没好,快进屋!」
狗男人,握着我的手,心中的天平还是偏向白月光。
「不,我害怕进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。」
「我好害怕,你的心,已经去到了夏小姐那里。」
被雨淋湿的许馨月,坚决立在原地,小脸惨白,弱柳扶风一般,摇摇欲坠。
我把握时机,毅然推开宋向程。
眼含不舍,又十分决绝道:「去吧,许小姐更需要你。」
语毕,不带一丝犹豫,冲入雨中。
留下一道凄美的背影,直到消失不见。
6
跑路是要跑的,但不是这一次。
钱没捞够本呢,岂能轻易放过渣男?
特地上演这幕雨中离别戏,相信宋向程很快会找上门。
我入住低调购入的300平米大平层,边泡热水澡边回想给宋向程当金丝雀的这三个月。
精心打扮时,他不屑一顾。
随心所欲,甚至邋遢不修边幅,倒引起他的新鲜感,说我一句真性情。
用心准备一桌美食,从天亮等到天黑,等不来他品尝一口,费尽心思不落好。
随随便便煮一碗的方便面,却勾得他味蕾大动,不一会儿的功夫已见碗底,夸我厨艺好。
前世的我,爱得多,做得多,错得多。
越在乎,越失望。
如今我想通了,这男人就是爱犯贱,对他越好,越对你不上心。
前提是,我得对他有价值。
这点正好是没脑子的许馨月缺乏的。
虽人不在他身边,但各种商业契机,依旧断断续续提供给他。
田螺姑娘舍我其谁?
比起我的温柔,懂事、独立,许馨月显然太粘人,大小事、事事依赖他,久而久之,他工作之余完全没有喘息机会。
心累时,他会在午夜时分给我发轰炸信息。
你算什么东西?有本事离开我,以后别跪着求我回来!
你是真长本事了,胆敢不接我电话?
你TM究竟在哪!
行吧,只要你回来,我勉为其难原谅你一次。
夏然,我累了,这次算你赢,别闹了,回来吧。
...
我基本上看一眼,立马删掉。
他再发,我再删。
故意吊着他。
上一世,我对他爱的执着,横插在他和许馨月之间反复阻拦,反而加固了他们的感情。
这一世,我选择冷眼旁观,倒要看看没了我的干预,他们的爱情,究竟能走多远?
7
晾了两周,宋向程在我「不经意」泄露地址后,很快寻到我。
小别胜新婚,宋向程自从我搬回来,格外黏着我。
渐渐地,陪伴我的时间,甚至超过了许馨月。
某人终于坐不住。
每当我和宋向程准备躺下亲昵时,许馨月掐着点电话过来,气息虚弱说她病了。
宋向程只好忍下欲望,起身离开。
当我煮好一碗汤面,宋向程正要大快朵颐时,许馨月又精准截胡。
更过分的是,我给宋向程分析投资方向,聊到关键处,许馨月便以各种理由,从中打断。
一次、两次,三、四次。
宋向程本就脾气不好,即便是面对白月光,他也是有忍耐限度的。
和许馨月产生隔阂后,俩人透过电话争吵的频率与日俱增。
而我则悠哉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,晒着日光浴,闭目养神。
表面看是许馨月监视着我和宋向程的一切。
实际上,没有我暗中推波助澜,单凭她那蠢笨的脑子,岂会每次都恰到好处踩到宋向程的雷点?
不过是把上一世,我自己做过的蠢事,反过来复刻在许馨月身上。
让她走一遍我曾经走过的错路。
至于白月光的滤镜嘛,总有破碎的一天。
快了。
8
冤家路窄,我在金店熔金子时,正好撞上宋向程带许馨月来逛店。
「夏然,你在这里做什么?」
宋向程竟会松开许馨月,向我走来。
「夏小姐在熔金子,把好多的金饰,熔成金条子,好像说要去存银行保险柜呢。」
一名有点眼熟的店员主动来搭话。
宋向程一听,立马黑了脸,因为那尚未熔化的金饰品,全是他送给我的。
他恼羞成怒抓住我手腕,「你竟敢把我送你的礼物熔了?」
「呀,这竟是礼物,那夏小姐太不应该了,这多伤了送礼物人的心啊。」
这名店员还在一旁,不遗余力地煽风点火,深怕我等下「死」得不够惨。
我扭头打量她两眼,终于记起她是谁,怪不得会在宋向程眼皮底下,给我使绊子。
她挑衅地望向我,「哟,不怪得眼熟呢,原来是前不久刚破产的夏家千金。」
「还以为是个清高的,没想到会为了钱,贱卖自己。」
换做前世,我一定气急攻心。
现在的我,早已练就一身盔甲,区区闲言闲语影响不了我。
嘴在别人身上,路在自己脚下。
何必跟素质不高的人浪费口舌。
「一名小小的店员,胆敢对顾客评头论足?看来你并不适合这份工作。」
宋向程冷冰冰的话一出,轮到店员傻眼了。
担心饭碗不保,她惊慌地寻找许馨月帮自己。
她和许馨月是闺蜜,果然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同样蠢不自知。
「阿程,不如算了吧,这名店员大概是不忍心你的心意被糟蹋,才多管闲事说了几句不合时宜的话,若为此丢了工作,惩罚实在太重了。」
许馨月还是那副心地善良的模样,替闺蜜说情。
又转头语气卑微求我:「夏小姐,如今工作不好找,你可能不晓得,底层老百姓挣钱不易,你能否大人有大量,原谅这名店员一次?」
好一朵白莲花,寥寥数语,成功把我架到道德绑架台上去。
暗讽我不但不识人间疾苦,还挥霍无度,甚至是心胸狭窄,锱铢必报的小人。
好衬托出她的菩萨心肠。
「馨月,用不着求她,还当自己是从前的夏家大小姐?」宋向程见不得心爱之人对我低声下气,立马转变风向,俾睨我一眼,「呵,落魄千金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。」
当着我的面,紧紧搂住许馨月,宠溺地轻刮她琼鼻,「你啊,总是那么善良,才会经常受人欺负。」
许馨月香腮羞红,埋首进宋向程怀里,俩人在众人面前大秀恩爱。
惹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。
是时候轮到我登场了。
「店员辞退与否,我哪有权利干预?」
「宋少,我不过是想解释熔金子的事。」
「除了替父偿还巨额债务外,还需打点父亲狱中之事,处处要用钱,实在逼不得已。」
「金银首饰是漂亮,可惜不能当饭吃。」
话里半真半假,毫不遮掩我贪财之心,也总比某个人偷偷摸摸敛财来的强。
我带着几分委屈,撅着小嘴,大胆向宋向程提出诉求。
「所以宋少,你以后能不能直接给我钱?」
宋向程愣一下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。
不忘在我额头上来一记爆栗。
「你就差把拜金二字,刻在脑门上了。」
我的坦率直白,反倒让他乌云散去。
可话里的纵容,许馨月岂会没察觉?
瞧那小脸,如打碎了调色盘一般,精彩纷呈。
她恐怕想不通,我明晃晃的拜金,宋向程为何不恼吧?
活了两世,我再清楚不过,宋向程这人最痛恨的是表里不一。
再说钱,在他眼里不过一串数字罢了,多得是。
我图钱,甘愿留在他身边尽心尽力伺候,他自是不介意。
而某人,表面清风霁月,视钱财为无物,私下里却...
我从许馨月身旁擦过,去到她闺蜜那里。
「这位店员,你私自盗取店里的金饰,流通到黑市交易获利,恐怕早挣得盆满钵满了吧?还担心被开除呀?」
她惊恐地瞪大眼睛,惊慌失措辩解:「你胡说!你这是在污蔑我!再说我怎么可能有能力盗取店里的金饰?」
余光里的许馨月,脸上的慌张,同样藏不住,还险些站不稳。
「你当然没能力,但若是打着宋少未来夫人的旗号,并在少夫人的许可下挪用,可不就易如反掌了?」
这家金店是宋向程名下的产业之一,未来少夫人是谁?在场人全部心知肚明,纷纷将目光聚拢在许馨月身上。
「夏然,我劝你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!否则我会向你发出律师函,告你毁损我个人名誉!」
许馨月显然急了,平日里慢声细语,眼下怕事情败露,连名带姓斥责我,连嗓音都不自觉尖锐起来。
宋向程有几分怀疑,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许馨月,维护她:「夏然,无凭无证,我不允许你诋毁馨月,立马向她道歉!」
我淡定地挽起胳膊,「我说的是真是假,不如当场核查库存,清查账务,不就一清二楚了?」
许馨月一听,直接吓得眼神发直,嘴唇苍白。
若不是宋向程及时扶住她,恐怕要腿软跪下去。
9
前世我早怀疑许馨月有问题,私下找侦探偷偷调查她。
调查结果令我大为震惊。
许馨月竟背着宋向程养男人!
那男人叫许志超,同她一起在孤儿院青梅竹马长大。
若没有宋向程,许馨月大概率会认命,嫁给许志超。
五年前,她所在的孤儿院地皮被华城地产拍卖所得。
因园方不满意拆迁赔偿方案,在与开放商争论不休时,恰逢被派往宋氏旗下地产公司历练的宋向程遇上。
他见几名工作人员粗鲁地推搡许馨月,再一次上演英雄救美的情节,并对柔弱美丽的许馨月一见钟情。
为了抓住难得一遇的翻身机会,许馨月毫不犹豫甩掉许志超,答应宋向程的追求,并提出去国外进修,彻底断绝和许志超的关系。
岂料许志超会有他们之前的私密视频,以此威胁许馨月,要么和好,要么给钱。
许馨月为了保住未来宋少夫人的地位,不得不想办法弄钱。
在宋向程面前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月光人设不能倒,她才密谋在金店上班的闺蜜,打起倒卖金饰品的主意,从中赚取价差。
宋向程名下产业众多,而她身为宋向程全网公开的正牌女友,动用男友名下的一点黄金而已,谁敢质疑?
还巴不得双手奉上,借机讨好未来少夫人。
可惜我上一世揭秘太晚,许馨月不知用什么手段,抹平了金店的账。
最后变成我因嫉恨她,恶意泼她脏水,惹得宋向程更加憎恶我。
回过神,只听「扑通」一声,许馨月的闺蜜,已在宋向程跟前跪下,磕头求他原谅。
「宋少,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,是我财迷心窍,打着许小姐闺蜜的旗号,利用职务之便铤而走险,这事与许小姐无关!」
「我一人做事一人担,您要报警,就把我抓了吧,我认罪!」
她母亲高昂的医疗费全靠许馨月承担,这种情况下,她宁可牺牲自己,也要保全许馨月!
许馨月负手在身后虚握拳头,红了眼尾,咬紧牙关,并未替闺蜜发声。
「啧啧,果然闺蜜情深呢~」我在一旁幸灾乐祸拍手,阴阳怪调故意气她们。
宋向程蹙眉,若有所思朝许馨月那望去一眼,却把我拽到身边,压低嗓警告我:「你差不多得了!」
嘁,还舍不得白月光难过呢。
我好心好意点醒他:「我是担心宋少养了条白眼狼和蛀虫在身边不自知。」
许馨月发狠地瞪向我,察觉到宋向程也在看她,连忙低下头。
「是否为店员一人所为,查一下她的银行流水不就清楚了?」
这一世我揭露的时间点提前了,查到许志超还在国内,钱尚未转到境外。
观察许馨月二人的反应,便料定目前账面铁定有问题。
「她说的,是真的吗?」
宋向程不愿相信,来到许馨月跟前,亲自问她。
许馨月不说话,一个劲在哭,瘦削的肩膀,剧烈地上下起伏。
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,非表现出她才是全天下受了最大委屈的人。
竟然向宋向程跪下。
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「阿程,你原谅我可好?」
「我,我是有苦衷的。」
10
她抽抽搭搭说起孤儿院的事,因不忍心孤儿们无家可归,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筹钱,准备建立一所新的孤儿院。
「那你怎么不开口找我帮忙?」
宋向程又气又心疼,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许馨月。
「我是你男人,别的不敢说,钱是真的花不完,虽然你出发点是好意,但何苦用这种方式?」
「对不起,是我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会了。」
许馨月顺势依偎在宋向程怀里,泪眼婆娑解释:「我,我只是不愿花你的钱...」
「等等?」我实在看不惯,下意识打断她,「难道你私挪店铺金子就不是花宋少的钱?并且你这行为,叫小偷!」
面对我毫不留情面的拆穿,许馨月更是哭得差点儿背过气去。
「夏然,你闭嘴吧!」
宋向程一边安抚许馨月,一边呵斥我。
「不怪夏小姐这样看我,她含着金汤匙长大,自然不理解像我这样,孤苦无依,为一口饱饭苦苦挣扎的人群,我,我只是想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一个家而已。」
她断断续续一番话,硬把黑的说成白的,反倒成我铁石心肠,阻拦她做好事,狠心让孤儿们无家可归了。
「行吧,」我摊开手,「既然许小姐铁了心要做好事,宋少身为她的男人,自然是要好好帮衬一把的,对吧?」
「当然。」
宋向程纵使未消除对许馨月的疑虑,到底骑虎难下,转念一想,不过一点小钱,没必要深究下去。
「我还有私事要处理,便不打扰二位约会了。」
宋向程似乎想拦下我,许馨月紧紧搂住他不放,便只能作罢。
任由我离开。
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,嘴角忍不住勾起。
狗男人,你尽管帮许馨月吧。
新孤儿院投入使用不久,被检举是拐卖儿童的窝点,还涉嫌虐待、猥亵未成年人。
随便哪项罪名成立,都要面临重大刑罚。
宋向程虽只是投资,也被牵扯其中。
前世是我动用旧时关系网,多方奔走,才让他最终免受牵连。
许馨月把自己摘除得一干二净,反手将许志超供出来,狠心送他入牢狱,从此斩除后患。
这一世,我非但不帮,还要火上添油。
我给许志超发了匿名信。
透露给他,新孤儿院的项目,准备踢他出局。
不带他玩了。
换宋向程取而代之。
到嘴的肥肉飞了,鲁莽又贪婪的许志超岂会甘心?
我的目的,是逼他主动现身。
届时狗咬狗,我坐等看戏就行。
11
还有一事未了。
我去到监狱,探视久不相见的父亲。
「爸,你的初恋情人向菲,马上要回国了呢。」
在狱中被折磨,苍老至少十岁以上的夏国光,原本黯淡的双眸,忽地亮起来,甚至激动地起身,期待我会给他带来更多的消息。
我平息心中的恨意,冷静对他说:「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,你想先听哪个?」
「先,坏消息。」
「坏消息是,她永远不会来见你。」
他张口无言,双眼失去焦距,颓然坐下。
「现在说好消息。」
我从包里翻出一份资料,贴着探视玻璃,展示在他面前。
他仔细看一遍后,瞪大双眼,情绪激动,却紧紧捂住口鼻,憋得脸颊通红,深怕自己发出过大的动静,引起狱警注意。
我不动声色拿起电话,压低嗓音暗示他:「若想秘密不被发现,唯一的方法是,当事人永!远!消!失!」
撂下电话后,收起资料,果断离开。
那日不久后,我收到狱中父亲畏罪自杀的消息。
心中波澜平静。
他从来不爱我母亲,也未曾爱过我。
我从小在不断的争吵声中,在冷暴力的家庭氛围下成长。
表面看是风光的千金大小姐,内心早已千疮百孔。
只因,我不是他亲生的。
而他,为了一个女人,间接害死我的母亲,害我家破人亡,害我背负巨额外债。
他死一千万遍都不足惜。
还有一个人。
向菲,她逼死了我母亲,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享受荣华富贵?
我攥紧拳头,引起指关节「咔咔」作响。
12
我算准时间,赶在许馨月到来之前,先见向菲。
开门见山,把那份给我爸看的资料,同样递给她。
「看清楚了吗?亲子鉴定书上,明确写到,宋向程是你和我爸夏国光的亲生儿子。」
向菲本以为真相能随她埋入土里,一辈子无人知晓。
没想到竟会被我发现。
她面无血色,脚底踉跄退一步,站到楼梯边缘,一手扶住栏杆,一手抖着鉴定书问我:「你,目的是什么?」
我仅仅是把说给我爸听的话,再一次复述给她听罢了。
她似失了魂魄,眼神空洞、迷惘。
但很快,便清醒过来。
若宋向程的真实身份曝光,那么他将面临被宋氏家族扫地出门的命运,从此以后一无所有。
唯有死人的口,才最牢靠。
她精气神顷刻全无,须臾后,才下了最后的决心,盯着我的眼睛,一字一顿,如同交待遗言:「我,答应你。但你,别食言。」
「行,看你表现咯。」
我从她手中拿回鉴定书,轻轻拍了下她肩膀,转身进入旁边的卧室。
不一会儿,我隔着房门,听到向菲和许馨月发生激烈争吵。
向菲逼许馨月离开她儿子,骂她是登不得台面的孤女,宋氏绝不允许娶她这样的女子进门。
也不知谁先动的手。
只听一声惊叫,接着是重物连续摔下三层楼梯的剧烈异响。
「妈!」
等宋向程赶到时,向菲已经从三楼摔下一楼,后脑勺重重着地,血流一地。
她尚存一丝气息,虚弱地抬起食指,指向楼上的许馨月,「是她,推我的。」
而后脑袋一偏,陷入昏迷。
「许馨月!你为什么要推我妈?」
男人暴怒的嗓音,穿墙入耳,我隔着门都能被震慑到。
许馨月你也有今天。
这一世,我不过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罢了。
让你也尝一尝,被冤枉的滋味。
许馨月哭丧着解释:「不,不是我,阿程你信我,是你妈妈自己主动摔下去的,我,我根本没推她啊。」
「啪」一声脆响。
大概是某人被扇了耳光。
「若我妈出事,我绝饶不了你!」
许馨月哪见过宋向程这样杀人嗜血的态度,吓得一动不敢动,也不再辩解,眼睁睁看着宋向程抱着他妈冲出去。
13
一切归于平静后,我才施施然现身。
许馨月没走,抬头望向我,奇怪的是,她眼里竟然没有对我的恨意。
「全是你设计的吧,虽然我不懂你是怎么说服的向菲,让她不惜用性命陷害我。」
我还站在台阶上,居高临下俯视她:「这你就甭管了,只能说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」
「恭喜你,目的达到了。」
「谢谢。」
许馨月幽幽盯了我半晌,嘴角向上慢慢咧开,越咧越大,开始失心疯一般狂笑不已。
「疯子!」
她莫名其妙的表现,让我一阵不适,骂一句后刚要走,却被她快步拦下。
「重活一世复仇的滋味,爽吗?」
14
「莫非你也是?」
许馨月表情诡异地点头。
「并且,我早就发现你也是重生的了。」
不等我开口,她继续说下去:「毕竟前世的你,一心一意爱着宋向程,可惜他有眼无珠,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,辜负你。」
我冷笑:「我之前确实够眼瞎的,不过也只有傻子,才会相信你是纯洁无害的小白花。」
「你坐着说话不腰疼,换做你身处我的险恶环境,或许你会比我做得更绝情!」
我摇摇头。
「你错了,我不会害无辜之人。」
许馨月眉梢挑起,「哦?这么说,宋向程你也不打算放过咯?」
「恶人自有天收。」
「看来你还是心里有他,不忍心伤害他。否则也不会帮他那么多吧?」
她指的是我给宋向程提供的商业契机。
我又摇了摇头。
「表面看是契机,实际到底是不是,谁知道呢?」
我给宋向程提供所谓的商机,同时也给他埋下了隐患,在未来的某一天,随时爆炸,够他吃不了兜着走的。
许馨月拍手笑道:「原来是挖坑呢,不过这一世你总算学聪明了,情之一字,哪有钱财来得重要?」
「不要拿我和你比,你不配!」
「是啊,我不配,所以这一世,我不就找你来赎罪了?」
「你什么意思?」
「你一步步的谋划,让宋向程与我离心,你以为我是真傻嘛,踩入你的布局而不自知?」
我思绪翻涌,表面不动声色。
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在我稍走神时,她不知何时,已阴恻恻凑近我耳边,「全是我自愿配合你而已。」
15
原来上一世我死后不久,宋向程发现真正害死她母亲的凶手是许馨月,我是被嫁祸的。
他开始后悔,后知后觉心中爱的人是我。
悔恨自己受了许馨月的蛊惑,联手下毒害死我。
露出真面目的许馨月,准备卷钱逃跑,在逃亡的船上,被宋向程的人截胡。
和她同一条船的人还有许志超。
宋向程一下就明白,自己一直是那个戴绿帽的大傻缺。
盛怒之下,将许馨月推下大海。
听完后,我表示不解:「那你不应该更恨我才对?」
许馨月笑着摇了摇头,「女人何苦为难女人。况且全是狗男人的错,为什么我们不能联合起来,一起对付害死我们的人呢?」
信她个大头鬼。
她找我,无非是宋向程对她的感情产生裂痕,开始怀疑她罢了。
可惜我并不想与烂人们周旋下去。
我现在只想拿着钱,远离纷扰,逍遥快活度过余生。
「不能。」
我果断拒绝她,「你想对付宋向程是你的事,与我无关,我不想参与。」
说完要走,她又拦住我。
「我买通了你别墅里的佣人,在净水器里下了慢性毒药,不配合我的话,毒药会慢慢渗透你的血液,让你痛不欲生。」
「不是,你这女人有病吧?」
她狂笑起来,「是啊,我确实有病!剩余日子不多了,所以我才要你们陪着我一起下地狱啊!」
「你真的疯了。」
「你不想要解药?」
我冷漠睨向她,「爱给不给,反正死过一回,这一世本就偷来的,能偷得一天活命是一天。姐不奉陪了。」
「我也给宋向程下毒了!」
她在我身后疯疯癫癫叫嚷起来。
「你猜我怎么下毒的?」
「你一定猜不出来!」
「我口含毒药,每一次我吻他的时候,听他说爱我的时候,便是我下药的时机。」
「这种毒药,我毁了他的同时,也会毁了我自己。」
「我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,离死不远了,宋向程也离死不远了,哈哈哈...」
16
时机成熟,我携带亿万身家,毫不眷恋离开这座是非之地,飞向遥远的国度。
在风景迤逦的小海岛,左拥右抱各色美男子,恣意享受人生。
至于许馨月宣称给我下毒的事。
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。
被毒死一回,我还不长记性岂不是白死了?
上一世慢性中毒临死前,我才查出来这款毒药很特殊,首先要溶于水,其次要有活性炭的催化才能挥发毒性。
那么,满足条件的容器只能是别墅里的净水器。
重生后,为了以防万一,我一直吃着解药。
「姐,前面那个乞丐盯我们很久了,我担心他不怀好意,要不要先报警?
我抬眼懒洋洋瞥去,轻哼了声:「不用。」
乞丐瞳孔骤缩一下,步履蹒跚向我走来。
衣衫褴褛,蓬头垢面,脸上多处溃烂流脓,五官已变了形,分辨不出相貌。
身上散发出一股腐败气味,十分难闻,我忍不住掩住口鼻。
「好久不见,你不认得我了吗?我是宋向程。」
他化成灰我都认得。
却故意装作惊讶奚落他:「我的天,昔日叱咤风云的京圈宋大少,怎变成今日这般破败模样?」
「夏然,我不怪你。」
我大写一个问号?
差点没爆粗口,这人都落魄潦倒成这样,还有脸用风光时的霸总语气同我说话呢?
「你告诉我的商业契机,实则背后有诈,我几乎赔了个倾家荡产。」
「后来,我打算靠孤儿院的公益项目挽救名誉与形象,殊不知引狼入室,许馨月那贱人竟背着我养小白脸,给我戴了整整两年的绿帽!」
「可惜那个项目被一名神秘投资人截胡,从此我事业一落千丈,被狠心的宋家人扫地出门,剥夺了继承人的身份。」
神秘人是我。
一来我不忍心上一世的悲剧重现,毕竟孩子们是无辜的。
二来我想做好事积功德。
宋向程接着说:「是我从前识人不清,爱错人。」
「现在我后悔了。」
「跋山涉水来寻你,只想弄清楚一件事,那贱人说,她给我下毒的事,你也知情?」
「没关系,你知情,我也原谅你。」
「经历这一切后,我才深深懂得,我心里真正放不下的人,真正爱的人,一直是你。」
「我们,可以重头来过吗?」
迟来的深情比草贱!
更何况他现在顶着一张坑坑洼洼的丑脸!
他的人,他的话,全部令我作呕,怕沾到晦气,连忙离他远一点。
用他曾经挖苦过我的话,变本加厉还回去:「宋向程,麻烦你先撒泡尿照照现在的样子!」
「还以为是从前风光无限的京圈宋少?笑死我了,别说爱不爱,原谅不原谅的,你扪心自问,我和你现在是一个世界的人吗?你配我多看你一眼吗?」
「你落魄到这般田地,完全是咎由自取,活该啊!」
「我对你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留情面了。」
「若再纠缠我,别怪我报警处理了。」
他身体僵住,眼里的光迅速熄灭,仍不甘心问:「所以呢?你从未爱过我?」
「从未!你要是穷光蛋,我压根儿看都不看你一眼。」
我的话,无情、狠绝。
他面如死灰。
佝偻地立在那里,如同活死人,全无生命力可言。
最后,他颤颤巍巍递给我一样物件。
「这是许馨月临死前,要我转交你的东西。「
是一瓶药。
我没有迟疑,转手抛入海里,并拿湿巾擦拭手心。
「有关你和那女人的任何事,我都不想碰,嫌脏。」
处理完,我立马转身迎向我的小鲜肉们。
「阳阳,浩轩,我们走吧,订了六点的落日套餐呢。」
走一段路后,阳阳忍不住回头,担心说:「那乞丐一直往大海深处走,咱们真的不用管他?
我头也不回向前走,「不认识的乞丐而已,少管闲事。」
见他还迟疑,只好笑着恐吓他:「你再操那份闲心,小心我甩了你!」
阳阳马上目不斜视,向我求饶:「姐,我再也不乱关心不相干的人了,求求你别不要我。」
太可爱了。
我上爪掐了把他白嫩的脸蛋,「乖,听话是好孩子,奖励今晚有糖吃。」
遇到对的人,情比金坚。
。
从今往后,姐只管独美,快活一天是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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