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敢再信她,也不敢再爱了。我哭的昏昏沉沉,睡过去了。身上的青紫又开始密密麻麻虫啃般作痛。醒来,昏暗的灯光下只有我一人。...
我和妹妹都愣住。
妹妹先反应过来,慌忙解释:“我哥就是一个外卖员,绝不可能伤害到林曳那种顶级歌手。”
“警察同志,我哥才是需要帮助的那个人,你看他被催债的那些人打的浑身青紫……”
警察叹息一声,无奈拿出视频:“我这有证据,是林曳粉丝送来的视频,你们自己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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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颤着手,从警察那接来手机,看了视频。
视频里所拍摄的角度,看起来确实像是我故意把奶茶泼林曳身上……
我苦涩,妹妹还想替我辩解:“是林曳故意的,他这三年来一直欺负我哥……”
我满是青紫的手拉住妹妹,没让她说完。
没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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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年,类似的欺负我受的够多了。
林曳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欺负我,不过是因为有叶薄欢撑腰默许。
叶薄欢是京圈千金,她要颠倒黑白太轻松了。
警察也只是依法办事。
大约是看我可怜,警察多嘴了一句:“当事人说了,只要你按照他的意思赔礼道歉,他就不会追究。”
我明白,这恐怕也是林曳想要折辱我的手段。
但我更不希望事情闹大,影响到我和妹妹的安全,只好低头跟警察认错:“好,我明天就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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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翌日,我再次回到综艺录制现场。
不知道今天是在录制什么,地点在音乐教室。
林曳和叶薄欢依旧在。
因为昨晚被打,我满身青紫,衣服也遮盖不住。
眼角还肿着淤血,看起来依旧狼狈。
林曳眼底划过讥讽,但嘴上假模假样关心我:“苏执,你是掉下水道去了吗?这么惨,我原谅你好了。”
然而下一刻,叶薄欢冰冷的声音却响起。
“苏执,你不是说钢琴是你的灵魂吗,现在滚过来用您的灵魂给林曳赔罪,弹到他满意为止。”
我整个人都颤了一下。
伤口好像又撕裂流血,我想极力挺直腰,可想起妹妹哭着的脸庞,我又一点点弯下脊梁。
我慢慢坐在钢琴前,抬起我这双破败,曾被生生踩断的手,正要按下——
“慢着!”
叶薄欢却突然走来拽起我,皱眉:“你怎么搞的,手变成这副鬼样?”
她一出声,苏围节目组的人全都看过来。
“好恶心啊,怎么那么粗糙臃肿啊,三年前,苏执这双手不是还被赞美为上帝吻过的完美的手吗?
“啧,你看他浑身都是伤,指不定私下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被人废了手。”
脏水全泼我头上,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害者。
我咬牙,颤着身子想要离开。
叶薄欢却抓着我的手强按在琴键,顿时一阵嘈杂刺耳声。
“给我弹。”
她脸色恼怒,像是觉得我是故意弄一身伤扮丑,来她面前恶心她。
但没用的,因为我的手三年前就废了,弹不了钢琴了。
下一刻,砰的一声巨响——
林曳居然使坏,琴盖直砸我手!
手骨像是被夹断,我没忍住:“疼!”
吃痛抽回手,苦涩看向叶薄欢:“江小姐,我的手已经废的很彻底了,你满意了吗,我可以走了吗?”
眼泪几乎要在下一秒坠落,可我忍住了。
叶薄欢有一瞬动摇,但紧接着继续冷漠隔岸观火。
门口挤进来一人,是心急如焚的妹妹。
“哥!”
她跑来,握住我满是血污的手,红着眼眶看向叶薄欢:“你毁了他的名声,毁了他的信仰,你究竟要把我哥折磨到什么地步才满意?!”
苏妙怎么来了?
眼见着叶薄欢的脸肉眼可见黑了。
我慌忙起身,要妹妹和我一起走。
她性子直,指不定要得罪叶薄欢。
妹妹不愿,可在众人目光中,我忍着痛强拉着她离开。
回去路上,妹妹又哭出来:“哥,这样的苦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?你就要一直这样被他们欺负吗?”
“这三年来,不论你换什么工作,叶薄欢都能想方设法作弄你……”
我心里痛苦至极,抱住妹妹:“对不起,是哥没用。”
三年前,我伤了叶薄欢的腿,她记恨我三年。
她折磨我没关系,但我害怕她拿苏妙开刀,所以一直卑微地小心活着。
爸妈早死,妹妹是我唯一的家人。
我一定得保护好她。
妹妹在我怀里哭了一阵,说要回家帮我包扎手里的伤。
我知道现在是她上班时间,不敢再耽误她,只说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好。
回到破旧单元楼,天色已经黑了。
楼梯道的灯忽闪忽闪,到了家门口,才发现叶薄欢居然站在那。
她脸上全是不满,连带着身上的旗袍都散发着通身寒气。
手里盘的白玉珠子,似乎都要捏个粉碎。
“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?”
她是来关心我吗?
我偏过头,眼眸灰暗,手被琴盖砸得依旧肿得发疼。
如实相告:“三年前,我和你一起被绑架的时候,手筋就被绑匪挑断了。”
可下一刻,她的冷笑就打消我所有期待。
“那些绑匪只是要钱,怎么可能伤害你。”
我鼻尖酸涩。
我就知道,每次我要解释,叶薄欢要么不听要么不信。
我没再解释。
叶薄欢迈着那高贵的步伐离开了,像是厌恶我这个‘撒谎’的贱民。
我要开锁进家,却看到门把手挂着碘伏绷带。
拿下,默默进屋,全扔进垃圾桶。
可扔完,眼泪却再也憋不住,靠着墙无力坐下,头埋在膝盖无声哭泣。
我知道碘伏和绷带是叶薄欢留下的,我多希望她是真心要帮我。
但现在的我,已经不敢相信了。
有次我过生日,她买了蛋糕给我。
我很欣喜,我以为她不生气,原谅我了。
我吃完了她送我的整个蛋糕,很甜,可刚吃完就过敏导致休克濒死,被妹妹带到医院洗胃,九死一生。
叶薄欢知道我对花生过敏,故意让人在蛋糕里混入看不见也闻不到的花生粉。
这三年来她对我类似的玩弄太多了,一点点耗去我去她的爱意。
我不敢再信她,也不敢再爱了。
我哭的昏昏沉沉,睡过去了。
身上的青紫又开始密密麻麻虫啃般作痛。
醒来,昏暗的灯光下只有我一人。
妹妹呢?
打开手机一看时间,已经零点,妹妹居然还没回来?!
不安和恐惧在心中盘旋,我急促打开屋门出去。
跌跌撞撞忍着身上的疼跑下楼,外面居然一道惊雷!
哗啦——幽暗的楼梯道拐角,一个木棒朝我脑门敲来。
砰的一声重响,我眼前一黑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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