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境迁,他将当初那句‘独一无二’丢的一干二净。我刚挪开目光,就听我娘笑道:“这是青玦绣的婚服吗?”我一震,看着我娘,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。...
我娘身子晃了晃,快步朝外冲去。
只是刚到门口,就碰到从马车上走下来的裴邺与沈繁霜。
沈繁霜脸色很冷,她拦在娘面前:“娘,别再为沈青玦做任何事了!”
我娘咬牙道:“她是你妹妹。”
沈繁霜厉声道:“陛下已经下旨定下了她叛国之罪!她早就不是沈家人!”
这句话,震的我浑身发麻。
我这才看到,一直没说话的裴邺,手里端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。
他开口:“沈夫人,陛下有令,命沈繁霜为副将,与我同去塞北战场。”
“务必找到叛国贼,生死不论!”
最后四个字,他说的又稳又狠,眼里尽是漠然。
我娘看着他们,后退半步,悲哀道:“你们两个,一定会后悔的。”
我娘调转方向往后山冲去。
等她到时,眼前的景象连我第觉得一阵窒息。
我的墓碑倒在地上,尽是脚印,衣冠冢里的衣服被人刨出,随意丢在一边,我的棺材上倒满了黑狗血,一滴滴往下落……
我娘瞬间崩溃了。
她跌跌撞撞上前,用衣袖擦去我棺材上的黑狗血,不一会便满身狼藉。
“青玦,是娘对不起你……”
我望着眼前的一切,狠狠闭了闭眼。
无人容我,无人救我,这便是上天给我的惩罚。
裴邺他们来时,我娘正抱着我的衣物,满身是血的坐在地上。
沈繁霜变了脸色,她咬着牙将娘拉起:“娘,够了!”
我娘茫然转眼,看向沈繁霜和裴邺的眼神,尽皆复杂。
“你们都说她坏,是卖国贼,可明明你们都森*晚*整*理是同她一起长大之人,该是最最了解她的!”
“可现在呢!”我娘满眼执拗,“你们一个无心,一个无情,才是那罪大恶极之人——”
我娘的脸被沈繁霜重重打偏过去。
沈繁霜整个人都在发颤:“您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?”6
“您既然这么在乎沈青玦,好!从今日开始,你与她,皆与沈家毫无瓜葛!”
寂静的山间,寒风呼啸。
我娘怔然的看着沈繁霜,连泪都忘了流。
沈繁霜却转过身,在没停留。
裴邺看着我娘,脸上没什么表情:“沈夫人,告辞。”
我看着我娘惨白一片的脸色,疯了般地拦在裴邺和沈繁霜面前:“沈繁霜,那是你娘!”
“你怎么能跟她断绝关系,她会死的!”
可我喊破喉咙,沈繁霜也注定听不见。
天人永隔,原来是这样的痛苦。
第一次,我有些怨她,为什么不肯相信我,为何要对娘亲这么狠心!
这时,裴邺开了口:“沈副将,还真是狠心。”
沈繁霜看着他。
“丞相大人昨日在金銮殿提出以将军府众人性命为引逼出沈青玦时,可觉得自己心狠?”
裴邺面色不变:“叛国贼,本就不该逍遥法外。”
沈繁霜眼神一瞬变得复杂:“裴邺,这三年,你可曾想过信她?”
裴邺答后反问:“从未,沈副将呢?”
“一样。”
我的身形猛地一顿,再不敢跟上两人……
可我没想到,我娘当夜就开始一言不发,眼神时不时闪过困惑。
哪怕仆人站在她面前,她也没有反应。
三天后,我娘偷偷下了山。
我跟着她,一路走到了丞相府。
我娘朝门口的侍卫说:“麻烦通传一下,将军府沈氏求见丞相。”
见到裴邺时,他坐在堂中,手边,放着一件大红的喜服。
我眼里一刺。
曾经,裴邺缠着我:“青玦,你给我绣婚服好不好?”
我明明不善刺绣,因着他眼底的期盼,却也还是答应下来。
“可以,但不知道好不好看。”
他笑得温和:“我不在乎好看与否,只要你绣的,就是独一无二。”
时光境迁,他将当初那句‘独一无二’丢的一干二净。
我刚挪开目光,就听我娘笑道:“这是青玦绣的婚服吗?”
我一震,看着我娘,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。
裴邺疏冷开口:“沈夫人找我,是有事?”
我娘奇怪的看着他:“裴邺,青玦出征回来你们就要成婚了,怎么还跟我这般生疏?”
“说起青玦,自她出征塞北,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,你有没有收到她的消息?”
我惊的说不出话来。
她这是,忘了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?
裴邺也皱起了眉,他盯着我娘看了片刻,朝门外吩咐:“让将军府的人接沈夫人回去。”
说完,他起身往外走。
“沈夫人,日后,莫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。”
我娘一愣,可裴邺留给她的,却只有背影。
我紧紧守着她,生怕她再次收到刺激。
很快,沈繁霜来了。
她刚进门,我娘立马上前抓住她的手:“繁霜,裴邺跟青玦是不是吵架了?他们说青玦死了?怎么可能呢,明明青玦还在外面征战……”
沈繁霜淡淡的看着她,眼里是深深的疲惫:“我们先回家。”
没有争辩,没有剑拔弩张,我娘顺从的跟沈繁霜上了马车。
刚到将军府,就见一侍卫前来禀报:“家主,陛下有旨,明日寅时三刻,大军开拨!”
我娘看向沈繁霜,温柔的将她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。
“繁霜,你和青玦是娘在世上唯一的念想,无论如何,都要平安回来。”
沈繁霜红了眼,我也红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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